時間真的很有趣,我們常常發現我們對於時間觀念的失調。譬如說我們覺得一天很短,一個月就很長,可是當我們把一個月拆成30天來看的話,一個月的確過的很快,終於要邁向九月了。
(九月)
開學典禮,在我眼中可以完全跳過,比較重要的是先認識同學,剛進入一個班級,當然對裡面的人不熟,所以交朋友都是隨機的,慢慢發展之後,才會知道這個人的個性怎樣,要怎麼相處,很剛好的我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鄭清,他第一天就代散文來學校,還真是大膽,怎麼可以對不認識的人亂秀作品呢?在我眼中,這絕對是一個壞習慣。他第一個題目就是「永恆的愛情」,他覺得愛情不可能是永恆的,他認為每一個人之間都有隔閡,像某些影集說兩個人的心之間毫無間隙是完全不可能的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、自己的主張,要有交集是大不可能,所以永恆的機率很低很低,他認為:
「永恆因為時間很長所以拿來當成浪漫的欺騙,不可能存在」
我十分想吐槽他,誰說不可能?一放學我就飛奔回家,打開筆記型電腦,插了電準備長期應戰,旁邊泡了一杯咖啡,
「誰說愛情不可能永恆,真正適合的人,原本是一個靈魂,分裂成兩個部分,所以兩個部分在一起的時候是同一人,永恆也有可能」
他用即時通回應道:「聽你在嘴砲!愛情哪有像你想像的這麼簡單。」
「這只是一個假設而已,你也是在做假設而已,你又沒有證據。」
「我當然有證據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未來的你」
「你是在詛咒我?還是你可以預知未來?」
「不是啦!我是說,愛情本來就和時間成反比。」
「聽你在唬爛。」
「人與人之間,最大的問題在於『相信』,時間久了,兩個人就越來越遠了。」
「等等,現在有人密我。」
方翱之前跟我說,會用即時通跟我介紹一個人,好像是前幾志願的吧!雖然我前面說成績不是絕對的好,但是成績好的機率就會比較高吧,所以我還是朝向同一個地方尋找。
「你想不想要認識新的女朋友?」方翱說著。
你有沒有在即時通上認識人的經驗呢?這種感覺跟正常認識完全不一樣,正常認識,你是認識這個人的「整體」,整體包含外貌、談吐、動作、習慣……,但是在即時通或者是網路認識人會完全不一樣,因為你在即時通上,你所見到的,只是他的「文字」而已,或者加上「頭圖」,如果他的頭圖放的是他自己的照片,那麼我們就可以知道他對於自己的外貌非常在意(不是自戀就是自卑),不過我也勸告一下,會在網路上流通的照片,都是經過修飾過的,修飾不一定是經過photoimpact或者是光影魔術手那種軟體。很多種修飾都是一個人利用拍照的角度,焦距,來隱藏住很多東西,例如:痘痘,所以說,千千萬萬不可以相信在網路上看到的照片。或者說,一個人透過數位轉換之後,就跟原本的人樣貌不一樣了,女生最漂亮的是眼睛,我不相信照片能夠把眼睛拍成怎樣。
所以我第一次跟那個人談話的時候,對於照片沒有任何渴求,只是純粹的問問看他的看法,我給她的是「過界浪漫」這首詩
過界浪漫
浪漫不再 自從理性籠罩
科學家 以一秒鐘打翻藝術
部下網絡 毀了所有詩集
只記得 秋風又起
蕭瑟是科學家所賦予的
浪漫的顏色
她看了一段時間,說:「雖然你這樣寫,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那種甜到膩的浪漫。」
我當下的反應,欣喜若狂,我的第一個想法,承認這個人跟「她」不一樣,這個人看得懂我的文章,這個人也許是可以聊天的對象,於是我們認識的九月初
「你的名字是……」
「謝芬」
「OK,明天聊」
她下線之後,我又跟鄭清聊天,應該是說,之前兩個視窗都開著,但是主力不同,我不是那種很會「多視窗」的人,有人可以開十個視窗令人佩服,有人則是開很多視窗,交很多的女朋友,充實的度過一個晚上。我用即時通的習慣是暑假的時候養成的,我喜歡用即時通和別人分享故事,很顯然的跟鄭清喜歡用即時通說教很不一樣。
鄭清:「我在想,什麼是信任?」
「那還用說」
「我不是說定義,我是說,到底怎樣的放手才叫做信任」
「恩我想想,這麼說好了」
我的老毛病就是我說不出結論的時候,我會舉出一個故事來幫助我思考:「如果一個人要借你錢,借出去的時候,還說:『我很信任你喔!不要多拿錢』,那麼這種是信任嗎?這種不是信任嗎?」
「這是信任」
「那如果真的信任的話,那麼為何還要特別強調這一句話?」
「那不是信任」
「如果不完全信任,那麼為什麼要讓你自己拿錢。」
我所拋出的矛盾應該讓鄭清手足無措吧!在我的思考中,我認為人活著是由無數的的矛盾所構成的,很多時候應該做的事情當中,做哪一件事情都會損失很大,找不到最佳解,說實在的,之前
之前那場戀愛或許是這個樣子吧!虧我還把他稱作戀愛。
我說:「也許信任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,信任當中摻雜著不信任。」
「你這樣有說跟沒有說是完全一樣的。」
「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觀點,有人把小說中的人物分成『圓型人物』、『扁型人物』兩種。」
「有是有。」
「如果你想要把一個觀念濃縮在一句話當中,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,我們要把矛盾的每一個面向都寫出來的,因為真理如果不能直接寫的話,就必須用四面八方的燈光將他投射出來,我認為是這樣,所以才需要用小說的形式。」
「所以你是要我寫一篇小說囉?」
「隨便你,我不管」
「那你覺得剛剛那個說話的人,到底有沒有信任呢?」
「好問題,反過來問我了。」
「對」
「所以我們應該先定義清楚信任是什麼,再說」
「好陰險的轉換話題,先下了88」
「88」
12點55分,該睡了吧!我看著時鐘,怎麼有一種特殊的印象,12點55分有怎樣嗎?應該是沒有吧,我不穩定的想著。我開啟bt程式,抓動畫,先說一聲抱歉,小的非常喜歡看動畫,雖然道歉的原因我也不清楚。
對了,最近看了空之境界劇場版,有一集叫做「矛盾螺旋」,兩個多小時,看完了以後我十分的興奮,獵奇和華麗,兩個本身就是應該配在一起,真是讓人感動,所以為了紀念,我把以下的段落命名為「即時通螺旋」,主旨就是說明九月間,不斷的與謝芬和鄭清對話的過程,不過要我說實話的話,我寫的十分粗糙,不,是非常粗糙,粗糙到根本只是一個敷衍而已。沒錯,生活這麼無聊,怎麼有辦法把他變精彩嗎?難道要有人失蹤、有人被殺、有人被偷、有人劈腿才像話嗎?
把即時通的重點結合起來,我跟謝芬說的話完全沒有重點
我:「在嗎?」
謝:「在。」
…
我「88」
謝「881」
我跟鄭清講的話確實是比較重了,但這並不表示我是沙文主義者,只是聊到的問題比較嚴重罷了,自從鄭清跟我說要寫「屏蔽效應1-信任是紙糊的」之後,我就被迫每天要跟他討論「信任的問題」,信任的前提是不是要在「不知道對方未來行動的情況下」才可以成立,如果剛開始都知道對方會做什麼的話,這就不是信任了,所以
「信任必須包含未知性」
藉由這句話,又導向了另一句話,
「人心的猜測極為複雜」
我們兩個都很滿意這一句話,作為某一次的結束。
我:「早」
謝:「早」
…
我「88」
謝「bye」
鄭清跟我說:「你知道我最根本會想問『信任』的意義是什麼的原因是為什麼嗎?」
「不知道」
「其實這只是源自於一個概念而已,有的時候我會想,用即時通的時候,對方沒有『忙碌中』、『閒置』,而是在線上,我對他問好的時候,他沒有回應,我就會猜測……」
「恩?」
「我就會猜測,該不會是他根本不想理我,所以才故意不回應我的。」
「喔」
「你覺得呢?還是這個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想而已,你會怕嗎?」
「當然會阿」
「但是,當我在猜測的時候,過了十幾分鐘,對方都會回應。」
「所以我在密他的時候,我都會講一些他會有反應的話。」
「所以不是只有我在想囉。」
「曾經有一次,我要寫一篇短篇小說,好像是叫做驚夢吧!我想要用即時通紀錄的方式呈現,我跟某人調紀錄,起先他不回我,之後我說要請他吃晚餐,他就馬上把紀錄調出來了。」
「恩」
「然後我在想,該不會是他只重視這種利益這種東西才會幫朋友忙吧?之後我向本人求證,他說原本是要晚一點調紀錄的,我講了這句話後,他太開心,以致於提早幫我拿取記錄。如果他沒有說的話,我自己下的結論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我對他的印象。」
「我會參考,把他寫進小說裡的,謝謝。」
我:「早安」
謝:「晚」
…
我:「有空嗎?」
…
我「88」
謝「bye」
我必須提到我跟謝芬第一次去吃飯的過程,那是我認識她兩個禮拜後的事情。我跟她約好在某個地方見面,她比我早到一點(雖然我不知道一點是多久),我是在很遠的地方觀察她本人的。我對於這種沒見過面的人相會這種事,都是很容易感覺想吐的,不是說對方不好,而是我必須將原本見到的「文字+頭圖」形體轉換成一個真人,這種取代模式我非常的不習慣,為了遏止我心中的不協調,我好幾次都想要掉頭,但我還是忍住赴約了。
當對於一個人的印象從狹窄的即時通,爆炸成面對面的感受,就如同長期被囚禁在狹窄暗室的人,突然看到夏天的台灣的太陽,頭會非常非常暈,我就是如此。不過讓我慶幸的是:她不是捲髮,這樣就好,其他的我不是這麼在意,至於面容的話,如果這一篇有CG(插圖)的話,你一定會看到,不能說很好看就是了,是非常好看。
突然想到一件事,幾乎是全部的動畫,男生女生第一次見面,故事都會用類似幻燈片的方式閃過去,然後留下美好的回憶,十分老掉,難道沒有其他的方式可以用了嗎?
接著又是與鄭清的談話,問題回到了原點了,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螺旋?
他問:「真的有永恆的信任嗎?」
「你都寫了巴別塔的故事還不知道嗎?」
「那只是個猜測而已,你看看你之前說的」
「啥」
「同一個靈魂那個」
原來他還記得喔!還以為他早就忘記了,我說:
「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知道對方在想什麼。」
「那這不是矛盾嗎?你說是同一個靈魂」
「同一個靈魂也會分歧,一個人的想法不會只有一個」
在寫下這一段話的瞬間,我不清楚我是本來就這樣認為還是我在硬坳,這一回合我放棄,算是他贏了吧,鄭清說:
「所以你的意思是說,合適的情人,是能夠解決信任問題的人」
「那就這樣說好了」
又閃過「她」的記憶,為何會如此縈繞呢?如果是根據一些自以為是的愛情小說家,他們會說:「這是因為你還想念。」我打算無視這種說法,記憶中,情人跟仇人似乎是擺在同一個地方,時間很有可能將這兩個扭轉過來,就像當你持續的恨一個人,恨意一久,很容易忘記「為什麼而恨」,你已經習慣了恨的生活,所以你不能沒有她,忘記要恨之後,就會是愛了,至少我這麼認為。不過,沒有理由的厭惡是不會改變的,就像我厭惡那一段……,可笑的誤解,似乎還在耳朵旁被罵的聲響加上事後道歉的聲響,讓我完全厭惡。
所以,你還會不原諒我的「斷絕聯繫」嗎?你們應該會認同我吧!就像做菜做成一桶餿水,還會有人想吃嗎?任何人都會想要倒掉,而且期望:永遠不要回來,這就是「恰似一江餿水向東流」嗎?所以我絕對沒有外遇,很好笑的是很多人把斷絕聯繫想成外遇,根本完全不一樣。對了,這個可以當成鄭清寫作用的題材呢!
我跟鄭清把小說的主題句決定好了
「人心的猜測極為複雜,答案卻是意外的簡單」
這不就是「信任是紙糊的」最好的證據嗎?不理人的猜測、外遇的猜測,都是象徵著這個事情。鄭清很開心的把這句話當成副標題,我也相當的滿意。
螺旋結束,九月的學校生活與螺旋毫不相關,九月是「拚鬥的月份」,每個人都努力想爭第一名,我曾經也想爭,算了,故「事」不堪回首月明中,這種事情暫請別提了。同學們相處良好,班上沒有人被孤立,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吧!所以,「她」的事情在八月結束,鄭清的小說題目九月訂好了、九月交到了新的女朋友,一切的事情都完結了,大家手牽手一起邁向十月一日,星期三吧!
大家有把紙戳破的經驗嗎?小時候玩過戳戳樂吧!戳戳樂其實不只有用手指戳的方法喔!可以先泡濕,在用手推一下,軟掉的紙更容易破吧!或者可以用火把整個戳戳樂都燒掉,這樣紙也破了。很可愛的,信任也如同戳戳樂一樣易破,一個人不管怎麼相信別人,只要有幾個人說謊,信心很快就會動搖,我說:人是不是很脆弱呢?到底有誰能有「向全東京的人挑戰」(取自空境)的勇氣?現在輕小說界有滿多作品喜歡討論到死亡的問題:「殺人有罪嗎?」有嗎?你說!
如果有一個人堅決想要自殺,你幫她自殺,你有罪嗎?如果有一個人活著更痛苦,你殺了他,你真的有罪嗎?如果你不殺了他,他就會殺掉你的親人,你會殺嗎?一個人沒有權力決定自己要活著或死亡嗎,如果有,那選擇自殺也是他的權力?如果有宗教要殺了異教徒,這種殺人為什麼不是罪?國家因為意識形態戰爭,勝利還大肆慶祝,這種殺人不是罪嗎?一個科學家想要用核武讓全世界消失,大家一定會更痛苦嗎?或者是,這是解脫?
所以我們到底相信什麼?我們理解了什麼?似乎只如同紙一樣的單薄,可笑,絕對可笑的一戳就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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